【灭谏】异常用电（三）
⚠别名《我和修码吉亚的相声总觉得快说不下去了》
⚠怪事 这东西怎么还会有后续
⚠ooc 我都不敢看第二遍那种
⚠老实告诉大家 我也不知道灭谏元素究竟在哪里惹
“咚。”
身后的门闭合的时候发出一声金属之间的碰撞声，在算得上空旷的审讯室里产生了微妙的共振回音。不破谏也曾询问过为什么审讯室的门一定要是金属门，得到的答案却是“要金属门才跟拷问的主题搭嘛”。但如此想起来，他同这个审讯室关着的东西可完全没营造出能配得上「拷问」——能配得上那个金属门的氛围。
而同他一直胶着抗衡的修码吉亚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前几日确实也是这样，基本从飞电的社长和哉亚对决之后，他能交谈的对象大多数都不是灭的本体而是那只耗费了大电量造出来的蝎子机器人。但是和平时不同的是，不破谏没发现那个小型的机器人。
灭则紧闭着双眼，似乎仍然在休眠状态。审讯室里除了刚刚自己关上的门以外，唯一的观察口则在高过人头数米的位置，就算能攀上墙壁，想要打开观察口处的玻璃也是完全不可能。
不破谏皱着眉头靠近休眠中的修码吉亚，伸出五根手指，摆在他面前晃了晃。再没得到反馈之后，不破又环视了一圈，确认了那只机器人确实不在房间之内。
“奇怪了——”
不破谏自言自语着，收回来的手摸着下巴。
“啊，那个时候……”
蝎子型的机器人一路顺着他的西装长裤攀爬上来，跳进了他的口袋里的事情突然浮现在不破谏的大脑里。不破谏俯下身去，凑近了灭的机体。
虽然关于为什么要把自己藏起来的事情不破谏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房间里没有踪影的话，说不定是像那天一样钻到了衣服里？
这样想着的不破谏，把视线落到了灭的身上。白色的拘束衣把灭的手脚全部束缚住，只留下黑色的领口暴露在外面，如果是藏在拘束衣里的话，不掀开看看的话，就不知道藏在哪里……
啊、对了，这家伙，难道是想骗我脱他的拘束衣？
不破谏以和灭对峙过好几天后留下的经验辅佐着大脑快速思考着。狡猾，好狡猾的修码吉亚。
不掀开拘束衣，就能知道小型机器人藏在哪里的办法，当然是存在的。只要顺着灭的机体轮廓摸上去，就肯定能摸出小型机器人的形状……
不破谏伸出双手摆好了动作，或许碍于他从来没摸过别人身体——也没摸过修码吉亚机体的缘故，异样的感觉让他迟缓了几秒。趁着这几秒时间，不破谏抬头，确认了一下灭的状态。
灭安静的闭着眼睛，并看不出异常，若非要说的话，前些时候不破谏同他争执的时候踢倒了他的椅子，头部的发带在和地面蹭刮了几下后有些歪斜。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不破谏也没那个闲情去帮他整理好仪表。
在灭的发带遮挡之下，是他强行将旧型修码吉亚耳机卸下后留下来的裂纹。不破谏原本并不是很在意，何况平时这家伙平时总是一副不配合的样子。但是在灭休眠静止的状态下，得以让不破谏近距离观察，那些发带下的裂纹一直延伸出来，对于有着正常器官的人类来说多少有些冲击。
飞电的仿真技术从不破谏第一次看到修码吉亚起他就有所感叹，但他也从来没想到过那会成为他的噩梦。眼前的修码吉亚除去面颊两侧的大面积损伤，那张平静的脸仿佛就像睡着的人类一般真实，不破谏的目光从他的眉间一路追溯到嘴唇，总感觉有种异样的感觉，如果要形容的话，或许是看到如此类人的物体，他从本能上感到一种不可思议。
像灭这样的修码吉亚过去也曾经也会像飞电的那些新型一样，在社会上好好的工作吗？飞电最开始造出他的时候，究竟是想让他做什么呢？
他再次侧过身凑近看了看，耳边的裂纹深处似乎还有淡淡的光一明一灭的透出来。
“……”不破谏眯了眯眼睛，“疯子……”
“你说谁是疯子？”
随着几声机械启动的声音，不破谏眼前的裂纹中的光突然变亮起来，他心中一惊，抬着手往后跳了回来。
“你……”
眼前的修码吉亚眨着眼睛，紫色的蝎子机器人从他领口处缓慢钻出，跳到灭的双膝之间。看着受惊一般往后跳回去老远的不破谏，灭略带嘲笑意味的勾起了嘴角。
“Vulcan，是你输了。三分钟，从你进门那一刻算起，没有找到我的分身，就是我的胜利呢。说回来，你想摸我？”
应着灭的话，小型机器人跳回地面，大摇大摆的走到不破谏身前举起了两只钳子。又因为那是两只钳子，所以就连单单举起来，都像是在比胜利的姿势。
“谁想摸你！……你，还不至于用这种方法来娱乐吧？”不破谏颇为不满的踢了踢面前的小型机器人，而对方则以体格的优势躲避了过去，像是去告状一般飞速的爬回灭的本体，“再说起来，修码吉亚真的需要娱乐吗？”
“你一直在小看修码吉亚呢，”被质疑的对象则是眯着眼睛歪了歪脑袋，轻笑了一声，“我们能做的事情比你们人类要多得很多，比如说今天，我可以让我的分身消失，等到下次，我或许就会整个人消失……比起这些，你今天似乎来的比以往要晚？”
“啊？我去复检……”突然被审问对象问到这样的问题，不破谏习惯性的全盘托出，“怎么觉得你一副等着我来的样子……喂，你在小看我吧？”
灭露出不破谏熟悉的恶寒笑容:“因为，修码吉亚真的需要娱乐活动。”
“你把我当做是娱乐项目吗……！”
“复检是指？”灭显然打算无视不破谏已经成为常态的愠怒。
不破谏恶狠狠的抛过去一个眼神:“别告诉我你忘了和我打过的事情。”
“哦……和我打过的人类很多，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确实只有一个被打到医院的。”
“你……！”不破谏冲上前去，刚想伸出手揪住灭的领口，就想起上次踢倒他后，被调看监控的管理员说也不能对审讯对象这么粗暴的事情。他咬咬牙，慢吞吞的把手缩了回去。
灭看他这幅样子着实有点想笑。
“看你活蹦乱跳其实没有复查的必要吧？其实你愿意的话，只是普通的X光片我也是可以做的。”
不破谏愣在原地，他虽然没怎么关心过医疗方面的问题，但是至少X射线有强烈的放射性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你，到底是什么类型的修码吉亚啊？”
“非要说的话是毁灭人类型的吧。”
都能放出X射线了，果然是毁灭人类型的吧？
“那，你这……不收钱吧？”
“修码吉亚为什么要人类的货币？”
不破谏回头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铁门，又抬头看了看上方的探视口，四下无人。
他把拐角处的另外一把椅子拉过来，鬼鬼祟祟的往灭面前一坐:“动作快点，明天去医院正好省了这一步。”
灭笑得愈发诡异。
“已经传到手机上了？”不破谏打开刚刚传出空投提示音的手机，“没被你辐射死真是太好了。”
“致癌量的X光射线不是仅仅人类体格的修码吉亚可以一次性放出来的。从结果上来看，你真是十分健康的成年男性。”
“……你怎么一副很可惜的样子？”不破谏的眼跳了跳，“你巴不得我不好是吗？”
“Vulcan，你错了，我是在为你忧虑，”灭淡然的望向举着手机的不破谏，“我能做到和医院一样的事，是因为我在与你对话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下载了预存在芯片里的插件。”
“旧版的修码吉亚的芯片是不会分类的，相对来说，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下载必要的别的职业的插件，但是因为有某些不便的原因，飞电才推出了芯片分类的新型修码吉亚。”
“什、什么意思……”
“所以说Vulcan，你知不知道旧型修码吉亚下载插件时用电量其实挺大的？下载插件的电表账单也空投过去了，你随时可以查看。”
隔天不破谏去医院的时候，医生在收下了他的X光片顺带测量了他的血压后，只留下了「身体没什么大碍但也记得别老是生气」的医嘱。
“灭，你看到了吧，那个芯片，”小型机器人的扬声器里传来别人的声音，“Vulcan大脑里的那个。”
“确实看到了，那就是亡的芯片吗？”灭俯下身去看着机器人跳下自己的双腿。
距离不破谏破口大骂甩门离开只过去了几分钟。
“是的，之前拜托灭用这个机器人去接触到Vulcan的设备真的太好了，给我这边省了很多麻烦，”蝎型的机器人摇了摇尾巴，“只要再等一会，再等一会、”
“就能把灭和亡都解放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