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谏】异常用电（五）
⚠《到底还有没有相声了》
⚠思维混乱创作，毫无逻辑支持，剧情直接拉跨，角色惨不忍睹
⚠没按照原作来，千千万万别对比，求求你了
不破谏的大脑里依旧残留着电跳窜而过的剧烈痛感，似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已经接近超负荷运转。这种状况并不仅仅是天津垓对自己大脑里芯片的操控，更多的是众多数据一齐挤入脑内而带来的精神混乱。
一个小时前，那个哉亚的社长先生朝着他吐露出了令他不敢想象的事实。而亡的芯片被植入他身体的原因，也仅仅只是成为和亚克连接的工具。他也向不破谏证明了，只要通过他的哉亚连接器下指令，脑内有芯片的人就无法反抗。
余光瞥到刃唯阿惊慌的表情后，不破谏咬着牙忍下脑内的抽痛，像是发疯了一样跑出哉亚公司。他自以为一切都可以在击倒灭亡迅雷站的那一天落下帷幕，但紧接着发生的事却像拳头一样一次一次打得他喘不过气——灭的逃跑、迅的复活、唯阿的叛变、自己脑子里的芯片……
想到这里，本来扶着墙面的手不由得狠狠的朝着原来的地方锤了一拳。
他从哉亚公司里狼狈的跑出来时，天色并不是太好。这一点他也心知肚明，阴郁的天气让他大脑里本来就乱成一团浆糊的思绪像是浸了水一般的沉甸甸。
“可恶……、可恶！”他紧紧扣住自己的脑袋，而另一只手又在墙上锤了好几下，“那家伙逃跑之后，就没一件好事……”
他说的自然是离奇消失在审讯室里的灭。等到他接到消息匆忙赶回总部时，审讯室昏暗的灯光下只剩下一把椅子，哪里都没有暴力破坏的痕迹。
站在椅子边慌张的四处张望的他狼狈得很。但要是比起现在这个状况，倒不如说当时的狼狈只是一系列糟糕事情的开头。
“社长，前面有声音！”
“……！”
“去那边看看。”天津垓的声音从巷口处传来，从复数的脚步声听来，哉亚的社长似乎带着几个A.I.M.S.的巡查员。虽然是曾经听从于不破谏指挥的精英队伍，但说到底不过是哉亚的从属，换做是平时的队长也是毫不留情面。
不破谏咬着牙回过头去，背后狭长的巷子摆明了只有一个入口，再朝着前方望去，只有一面高高的铁网挡住了出路。他强迫着自己迈开双腿，朝着小巷更深处逃窜，哉亚的人脚步声越来越近，想要攀爬过那面铁网对尚未从疼痛中缓解过来的不破谏有些困难，但哪怕是百分之一的概率也要尝试。
他拖动着行动尚为不便的身体朝着那面铁网靠近，脑内电流流动的炸裂声像是在脑子里点燃了烟花一般，甚至要盖过背后逐步逼近的脚步声。等到不破谏的手扣住铁网时，那些噼啪声像是炸弹一样被引爆了。
“他是1000％无法逃跑的。”天津垓的声音同时从背后和大脑里响起。
不破谏一瞬间有些瘫软。
没等那个社长游刃有余的声音消散，下一个眨眼之间，像是绳索一样的长条物体从铁网的上端突然出现。
不破谏来不及对那个突然出现的迷之物体产生任何思考，就被缠绕上了身体强行拖上铁网，在自由落体后，还没有空闲的时间喊出一声痛，衣料和地面的摩擦声就让他哽在了喉咙里。
他已经发觉了，捆着自己、将自己直接拉过铁网、顺势拖进了铁网对面的废弃工厂里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一根闪着诡异的紫色荧光的蝎尾。
不破谏熟悉得很，虽然说刚刚像是逃亡一般的经历让他极度混乱，但是他此刻就是清晰的记得，这玩意就是之前在自己身上开了个洞，让自己在医院里睡了几天的东西——
他朝着蝎尾延伸的方向看过去，那个人毫不出乎意料的倚着水泥墙壁，朝他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微笑。
“灭……！”
“这么大声真的好吗?”修码吉亚的眼灯在昏暗的光线下透出些许明亮的蓝色，“恐怕ZAIA的人类还没走远吧?”
“社长！没有发现不破谏！”A.M.I.S.男性的声音远远的从另一侧传来。不破谏则几乎是同一刻僵直在原地，“还要继续搜寻吗?”
“不用了，”天津垓的声音很快就接着队员的话，“野狗的话愿意就让他跑吧。”
“反正，总在我的控制之下。”
天津垓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和脚步声逐渐远离时，他少有的和灭交换了一个眼神。而灭接受到不破谏并不太友善的目光后，很快就把捆在他身上的蝎尾收回衣摆里。
“人已经走……”
“不用你说！”被松绑了的不破谏像是卧在了针毡上一样弹跳起来，径直朝灭的方向走去，一把抓住他的领口。
灭低头看看对方紧攥在自己衣服上的拳头，又抬眼看了看不破谏那张堆满的愤怒和疑惑的脸。上一次见到不破谏，还是在和ZAIA的社长对峙，而他被自己护在身后的时候。那个时候不破谏确实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问过他为什么要保护自己，但想必现在的情形下，面前的人心里已经自然有了答案。
“你究竟要干什么！”不破谏一贯暴力的作风在今天显得有些无力。
“救你。”灭侧了侧脑袋。
“你……你在救我吗！”不破谏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什么亚克的意识，根本就是因为我脑子里的数据吧！”
“你说的不完全正确，保护你确实是亚克的意识，但你大脑里亡的数据确实也是十分重要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亚克大人才会让我保护你。”
“亚克、亚克的说个不停……”
熟悉的聚焦声在耳边响起。
“我从你的芯片里搜索到了两个信息，如果想知道的话，”灭把手覆在不破谏略微有些颤抖的拳头上，“先把手松开，Vuclan，人类多少也该有些感恩之心吧。”
被修码吉亚谈到感恩之心这一点让不破谏很是新奇，但考虑到被他救了下来已经是既定事实，不破谏往地面啐了一口唾沫，松开了拳头。
“我的大脑已经是供你们随便查看了吗?”不破谏略带不爽的反问道。
“并不是，我们还能操纵。”灭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比起这个，两条信息，一条重要，另一条也许不怎么重要，你要听吗?”
“不重要的就不要给我读取啊！”
“不，很有趣，Vulcan，你这几天的数据显示，你和他人的会话中出现频率较高的词库中，有一个词很有意思。”
修码吉亚顿了顿，突然向不破谏投来怪异的眼光:“Vulcan，你被别人叫做野狗的吗?”
“啊！！！！！！！！全是他！！！！！！”同样顿了顿的不破谏痛苦的大叫道，似乎不愿意回忆起那个恶趣味的中年童颜社长。
“是的，全部来自一个人，ZAIA的社长，怎么，你是人类心理方面的特殊个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不是生理层面上的野狗，那么是否有理由把你当做心理方面的?原来如此，这样之前采集的数据就可以说得通了。”
“别分析了！！！别分析了！！”不破谏觉得刚才就应该被天津垓带回去，和不通人情的修码吉亚对话似乎和强硬的社长不相上下旗鼓相当。
“……。”灭张了张嘴，但又很快闭了起来，似乎是在观察一般。但是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本来正在头痛的不破谏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说对面是修码吉亚，但毕竟不是普通的修码吉亚，对于人类的指令如此服从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喂……”
“小野狗。”
“…………啊?哈！！”
“没有问题，你的表情数据非常完美，这个词是良好的诱因，”灭躲过不破谏的拳头，“你说得对，Vulcan，实验确实比分析来的快。”
“噫呃……”
“……Vulcan?”
异常的是，在躲过愤怒的不破谏一击后，身边的人突然脱力一般的跪倒下去，抱住脑袋作出痛苦的样子。
“可恶……”
不破谏脑内的电流依然在流走，不同于被天津垓强行控制的感觉，这种混乱的感觉就像是电视的噪点被无限放大，覆盖包裹住了整个大脑。
“……对，重要的那一条信息就是，”灭回过头扫了一眼正匍匐在地面上的不破谏，“你的芯片，因为强控制而处于紊乱状态。”
“紊乱……”
“就像你所说的一样，你大脑里的亡是目标，但在这一点上，ZAIA的社长和我是同一立场的。所以哪怕是强控制你，你的数据和亡一点一点融合，倒也不是链接不上灭亡迅雷站，倒不如说更加方便，”灭俯下身去，“但是要是让亡的数据和Vulcan的数据混杂在一起，我们就会很麻烦。”
“你是想说什么……”不破谏扶着墙面，勉强把自己支撑着站起来，但视线已经逐渐从边缘处开始布满白色的星点。
“不必在意，你和亡的数据才刚开始紊乱，如果是现在这种程度，只要修复好就可以了。”
灭抬起手，往逐渐失去意识的不破谏眼前盖了上去，黑暗的视野是最后的景象。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了接近一个小时，雨势意外的大。不破谏虽然半睁着眼睛，但似乎还是没有醒来的样子。
亡的数据一点一点从Vulcan的数据里被筛选出来，数据流快速穿过灭微微发光的眼睛。不破谏大脑里的芯片承载了部分Vulcan的战斗数据，小部分ZAIA导入的数据，剩下的大部分都是亡的记忆数据。ZAIA和Vulcan的数据本身的算法就与飞电的算法不同，要把它们同亡的数据拆分开来并不是很困难。
灭眨了两下眼，机械在体内运转的微弱声音逐渐转为安静。他抬眼看了看靠在墙壁上的不破谏，在停止分离数据的时候，不破谏的眼睛也合上了。
刚刚被蝎尾拉扯着在地面上拖行，不破谏的脸上多少有些灰土。灭侧着看过去，心想这确实是不破谏难得的安静时刻。
“呃……”
刚刚阖眼的不破谏像是又到受到了什么冲击一般的痛苦的呻吟出来。
眼前人类的状态明显不是正常的样子，灭眯了眯眼睛，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不破紧闭着眼睛，只是伸出一只手扣住自己的脑袋，还没有发出下一声呻吟，就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虽然时间短暂，但灭能看见静止了几秒后的不破谏抬起的眼睛闪过一道红色的微弱光芒。
“……亡?”灭刚准备走近，不破谏就已经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笃定的朝着外面走去。
“不，是……”
不破擦着他的肩膀走了出去，外面的倾盆大雨打在不破谏身上的发出响亮的声音。灭回头看过去，只能看见他慢慢消失在雨中，仿佛早有目标。
迅和自己的想法不同，其实最终都是一样的。迅在对不破谏举起枪时，他想。
保护不破谏也好，杀掉不破谏也好，都是为了让亡的数据重新回归到灭亡迅雷站，只不过亚克的命令就是保护不破谏，那在这之后所有事情的优先级都会被置于保护不破谏之后，因为亚克判定了，不破谏需要活着。
但，那真的只是因为亚克的命令吗?
灭在拔出刀的时候有些不着边际的想着。
只是站在雨里的不破谏已经跑远了。
